南楼①
秋夜寻笛声，徘徊上南楼。
南楼何峭丽，下瞰大江流。
昔王事宴赏②，往往乘清秋。
七十二女娥，双双发秦讴③。
为乐苦未央④，明月满上头。
岂知慢藏多⑤，骨肉散不收。
雕墙雨久蚀，绘壁苔空稠。
尚有松柏风，吹声落岩幽⑥。
我来凭其墟，北望古神州⑦。
南楼何峭丽，下瞰大江流。
昔王事宴赏②，往往乘清秋。
七十二女娥，双双发秦讴③。
为乐苦未央④，明月满上头。
岂知慢藏多⑤，骨肉散不收。
雕墙雨久蚀，绘壁苔空稠。
尚有松柏风，吹声落岩幽⑥。
我来凭其墟，北望古神州⑦。
【校注】（1）南楼：即武昌黄鹤山顶之南楼。宋民望《重建南楼记》云：“南楼在楚观右，黄鹤楼左。非重屋而谓之楼者，因山而梯也。登梯而望，前鹦洲后北榭，大别山其西，凤凰山其东，蜀江之水南来而西注。”楼于元英宗至治二年重建，后因年久失修，至明初已凋敝不堪。（2）昔王：前代王侯贵戚。（3）秦讴：《列子·汤问》云：“薛谭学讴于秦青，未穷青之技，自谓尽之，遂辞归。秦青弗止，饯于郊衢，抚节悲歌，声振林木，响遏行云。”张湛注：“二人并秦国之善歌者。”后遂泛称乐歌为秦讴。（4）未央：未尽。（5）慢藏：守财不谨。《易·系辞上》：“慢藏诲盗，冶容诲淫。”此句及下句意谓昔王之后不能守成，致使家室衰败，骨肉不收。（6）吹声句：意谓风吹松柏之声，传至岩底幽深之处。（7）神州：指京师北京。南楼自宋代以来，屡建屡修，为东南登临楼阁之冠。后以年久失修，加以战乱频仍，遂日益凋敝。作者登临凭吊，缅怀前代王孙的胜游清赏，不胜今昔之叹。
词典释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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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伟绝特之观，固无与于人事，然于其废兴，可以知时之治乱焉②。
夫黄鹤楼以壮丽称江、湘间③。
当天下盛时，舟车旌盖之来游，考钟鼓，肆管弦，燕会于其上者，踵相接也④。
元末诸侯之相持，武昌莽为盗区，屠伤杀戮至于鸡犬，求尺木寸垣于颓城败垒间而不可得，天下之乱极矣⑤！
及乎真人既一海内，建亲王镇楚，以其地为国都，旄头属车往来乎其上者，四时不绝⑥。
盛世之美，殆将稍稍复睹。
余恨不获见之。
而是貌其状甚悉，云涛烟树，咫尺千里，夏口、汉阳，苍苍如目睫⑦。
展卷而卧阅之，恍然如乘扁舟出入洞庭、彭蠡之上，而与李白、崔颢辈同游也。
今四方日就治平，而江、湘尤予所愿游者。
他日苟或一登，为之赋咏，以追踪于古之作者，或者其始诸此乎！
夫黄鹤楼以壮丽称江、湘间③。
当天下盛时，舟车旌盖之来游，考钟鼓，肆管弦，燕会于其上者，踵相接也④。
元末诸侯之相持，武昌莽为盗区，屠伤杀戮至于鸡犬，求尺木寸垣于颓城败垒间而不可得，天下之乱极矣⑤！
及乎真人既一海内，建亲王镇楚，以其地为国都，旄头属车往来乎其上者，四时不绝⑥。
盛世之美，殆将稍稍复睹。
余恨不获见之。
而是貌其状甚悉，云涛烟树，咫尺千里，夏口、汉阳，苍苍如目睫⑦。
展卷而卧阅之，恍然如乘扁舟出入洞庭、彭蠡之上，而与李白、崔颢辈同游也。
今四方日就治平，而江、湘尤予所愿游者。
他日苟或一登，为之赋咏，以追踪于古之作者，或者其始诸此乎！
维黄鹄之迤逦兮，蟠鄂渚而饮江②。
郁兹楼之杰构兮，表荆郢之名邦③。
奠崇墉以为基兮，跨层榭以为房④；
造太紫以为宇兮，架虹蜺以为梁⑤。
栾栌矗叠，甍牖奕张，藻井旖旎，罘罳高骧⑥。
控压三楚，延眺八荒⑦。
缅文伟之蜕化，伟荀瑰之仙寮⑧。
咸鹤轩以蜚举，胥游憩而逍遥⑨。
胡沽客之谲诳，市辛酿而招邀⑩。
繄岩叟兮铁笛，弄明月兮落梅⑾。
火枣传而实繁，金桃迸而石开⑿。
洵仙真之灵迹，历千古之劫灰⒀。
其上则亭名石镜，阁号奇章⒁。
仙祠攸跻，遗像相羊⒂。
台余涌月之字，岩镌静春之藏⒃。
树参差而峍兀，石隐嶙以磅磄⒄。
烟霞出入于窔奥，禽鹿驯扰于朝阳⒅。
其下则头陀故寺，简栖妙碣⒆。
龟趺漫漶而既湮，鸿藻联翩而犹揭⒇。
漭岷峡之巨浸，导洞庭之洪波21。
吞云梦之八九，束汉沔之陂陀22。
滮滮磕磕，澶澶𣸏𣸏23。
粘天浴日，孕蛟蕃鼍24。
挂高帆兮摇曳，棹大艑兮峨𡶅25。
佩感交甫之遘，璧归穆满之遗26。
眷蘅皋而揽缬，睇鲛馆以⑴仪之叹音。
彼孙吴夏口之筑，景宗曲水之城28。
怅霸图之安在，恍陵谷之互更29。
至若证响循声，获羽衣之黄鸟30；
睎光望气，剖鱼腹之青铜31。
屡骇闻而佹见，志齐谐而难穷32。
盖岳阳僻处于巴丘，制不殊乎伧父33；
仲宣缥缈于荆南，迹犹同乎寓公34。
孰若兹楼之敞烺宏丽，名都称雄35，依林峦而非寂，邻嚣尘而不讧也36。
且其经营丹艧兮，人巧备极37。
帡幪护呵兮，神工是职38。
在世皇之末造兮，阳九偶值39。
倏豫章之良材兮，天吴漼㳁40。
班倕兮运斤，离朱兮削墨41。
拓故宇之栋隆，藉废宫以雕饬42。
遂不日而奄成，掩灵光之赫赩43。
占氛察祲，玄览独舒于南戒44；
言时纪事，人文永夸于绝代45。
匪土木之视侈，同守邦之重器46。
晴云烟景，崔颢岂尽其品题47；
粉壁新图，李白何由而捶碎48。
聊含毫而缀彩，摭寓目之梗概49。
郁兹楼之杰构兮，表荆郢之名邦③。
奠崇墉以为基兮，跨层榭以为房④；
造太紫以为宇兮，架虹蜺以为梁⑤。
栾栌矗叠，甍牖奕张，藻井旖旎，罘罳高骧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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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沽客之谲诳，市辛酿而招邀⑩。
繄岩叟兮铁笛，弄明月兮落梅⑾。
火枣传而实繁，金桃迸而石开⑿。
洵仙真之灵迹，历千古之劫灰⒀。
其上则亭名石镜，阁号奇章⒁。
仙祠攸跻，遗像相羊⒂。
台余涌月之字，岩镌静春之藏⒃。
树参差而峍兀，石隐嶙以磅磄⒄。
烟霞出入于窔奥，禽鹿驯扰于朝阳⒅。
其下则头陀故寺，简栖妙碣⒆。
龟趺漫漶而既湮，鸿藻联翩而犹揭⒇。
漭岷峡之巨浸，导洞庭之洪波21。
吞云梦之八九，束汉沔之陂陀22。
滮滮磕磕，澶澶𣸏𣸏23。
粘天浴日，孕蛟蕃鼍24。
挂高帆兮摇曳，棹大艑兮峨𡶅25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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眷蘅皋而揽缬，睇鲛馆以⑴仪之叹音。
彼孙吴夏口之筑，景宗曲水之城28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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睎光望气，剖鱼腹之青铜31。
屡骇闻而佹见，志齐谐而难穷32。
盖岳阳僻处于巴丘，制不殊乎伧父33；
仲宣缥缈于荆南，迹犹同乎寓公34。
孰若兹楼之敞烺宏丽，名都称雄35，依林峦而非寂，邻嚣尘而不讧也36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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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世皇之末造兮，阳九偶值39。
倏豫章之良材兮，天吴漼㳁40。
班倕兮运斤，离朱兮削墨41。
拓故宇之栋隆，藉废宫以雕饬42。
遂不日而奄成，掩灵光之赫赩43。
占氛察祲，玄览独舒于南戒44；
言时纪事，人文永夸于绝代45。
匪土木之视侈，同守邦之重器46。
晴云烟景，崔颢岂尽其品题47；
粉壁新图，李白何由而捶碎48。
聊含毫而缀彩，摭寓目之梗概49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