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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残游记续集·自序

..........更虚于梦之百年,而必欲孜孜然,斤斤然,

  夫此如梦五十年间,可惊,可喜,可歌,可泣之事,既不能忘;而此五十年间之梦,亦未尝不有可惊,可喜,可歌,可泣之事,亦同此而不忘也。同此而不忘,世间于是乎有《老残游记续集》。

  鸿都百炼生自序

老残游记续集·第一回

  元机旅店传龙语 素壁丹青绘马鸣 

  话说老残在齐河县店中,遇着德慧生携眷回扬州去,他便雇了长车,结伴一同起身。当日清早,过了黄河,眷口用小轿搭过去,车马经从冰上扯过去。过了河不向东南往济南府那条路走,一直向正南奔垫台而行。到了午牌时分,已到垫台。打过了尖,晚间遂到泰安府南门外下了店。因德慧生的夫人要上泰山烧香,说明停车一日,故晚间各事自觉格外消停了。

  却说德慧生名修福,原是个汉军旗人,祖上姓乐,就是那燕国大将乐毅的后人。在明朝万..........

老残游记续集·第二回

  宋公子蹂躏优昙花 德夫人怜惜灵芝草

  话说老残把个靓云说得甚为郑重,不由德夫人听得诧异,连环翠也听得傻了,说道:“这屋子想必就是靓云的罢?”老残道:“可不是呢,你不见那对子上落的款吗?”环翠把脸一红,说:“我要认得对子上的款,敢是好了!”老残道:“你看这屋子好不好呢?”环翠道:“这屋子要让我住一天,死也甘心。”老残道:“这个容易,今儿我们大家上山,你不要去,让你在这儿住一夜。明天山上下来再把你捎回店去,你不算住了一天了吗?”大家听了都呵呵大笑。德..........

老残游记续集·第三回

  阳偶阴奇参大道 男欢女悦证初禅

  却说德夫人因爱惜逸云,有收做个偏房的意思,与环翠商量。那知环翠看见逸云,比那宋少爷想靓云还要热上几分。正算计明天分手,不知何时方能再见,忽听德夫人这番话,以为如此便可以常常相见,所以欢喜的了不得,几乎真要磕下头去,被德夫人说要试试口气,意在不知逸云肯是不肯,心想倒也不错,不觉又冷了一段。说时,看逸云带着店家婆子摆桌子,搬椅子,安杯箸,忙了个够,又帮着摆碟子。摆好,斟上酒说:“请太太们老爷们坐罢,今儿一天乏了,早点..........

老残游记续集·第五回

  俏逸云除欲除尽 德慧生救人救澈

  话说德夫人听逸云说:他此刻且不知道他是女人,怎样嫁人呢?慌忙问道:“此话怎讲?”逸云道:“《金刚经》云:‘无人相,无我相。’世间万事皆坏在有人相我相。《维摩诘经》:维摩诸说法的时候,有天女散花,文殊菩萨以下诸大菩萨,花不着身,只有须菩提花着其身,是何故呢?因为众人皆不见天女是女人,所以花不着身;须菩提不能免人相我相,即不能免男相女相,所以见天女是女人,花立刻便着其身。推到极处,岂但天女不是女身,维摩诘空中,那得会..........

老残游记续集·第六回

  斗姥宫中逸云说法 观音庵里环翠离尘

  话说靓云听说宋公已有惧惫,知道目下可望无事,当向慧生夫妇请安道谢。少顷老姑子也来磕头,慧生连忙掺起说:“这算怎样呢,值得行礼吗?可不敢当!”于老姑子又要替德夫人行礼,早被慧生抓住了,大家说些客气话完事,逸云却也来说:“请吃饭了。”众人回至靓云房中,仍旧昨日坐法坐定。只是青云不来,换了靓云,今日是靓云执壶,劝大家多吃一杯。德夫人亦让二云吃菜饮酒,于是行令猜枚,甚是热闹。瞬息吃完,席面撤去。德夫人说:“天时尚早,..........

老残游记续集·第七回

  银汉浮槎仰瞻月姊 森罗宝殿伏见阎王

  话说德慧生携眷自赴扬州去了,老残却一车径拉到淮安城内投亲戚。你道他亲戚是谁?原来就是老残的姊丈。这人姓高名维,字曰摩诘。读书虽多,不以功名为意。家有田原数十顷,就算得个小小的富翁了。住在淮安城内勺湖边上。这勺湖不过城内西北角一个湖,风景倒十分可爱。湖中有个大悲阁,四面皆水;南面一道板桥有数十丈长,红栏围护;湖西便是城墙。城外帆樯林立,往来不断。到了薄暮时侯,女墙上露出一角风帆,挂着通红的夕阳,煞是入画。这高摩..........

老残游记续集·第八回

  血肉飞腥油锅炼 骨语言积恶石磨研魂

  话说老残在那森罗宝殿上画,看那殿前五神问案。只见毒雾愁云里靠东的那一个神位面前,阿旁牵上一个人来。看官,你道怎样叫做阿旁。凡地狱处治恶鬼的差役,总名都叫做阿旁。这是佛经上的名词,仿佛现在借留学生为名的,都自称四百兆主人翁一样的道理。闲话少讲。却说那阿旁牵上一个人来,梢长大汉,一脸的横肉,穿了一件蓝布大褂,雄赳赳的牵到案前跪下。上面不知问了几句什么话,距离的稍远,所以听不见。只远远的看见几个阿旁上来,将这大汉牵..........

老残游记续集·第九回

  德业积成阴世富 善缘发动化身香

  话说老残正在小巷中瞻望,忽见一个少年妇人将他叫住,看来十分面善,只是想不起来,只好随她进去。原来这家仅有两间楼房,外面是客厅,里间便是卧房了。老残进了客屋,彼此行礼坐下,仔细一看,问道:“你可是石家妹妹不是?”那妇人道:“是呀!二哥你竟认不得我了!相别本也有了十年,无怪你记不得了。还记当年在扬州,二哥哥来了,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不喜欢。那时我们姐妹们同居的四五个人,都来出阁。谁知不到五年,嫁的嫁,死的死,五分七散。..........

老残游记续集·老残游记外编卷一(残稿

  “堂堂塌!堂堂塌!”今日天气清和,在下唱一个道情儿给诸位贵官解闷何如?唱道:

  尽风流,老乞翁。托钵盂,朝市中。人人笑我真无用。

  远离富贵钻营苦,闲看乾坤造化工。兴来长啸山河动。

  虽不是,相如病渴;有些儿,尉迟装疯。

  在下姓百名炼生,鸿都人氏。这个“鸿都”,却不是“南昌故郡,洪都新府”的那个“洪都”,到是“临邛道士鸿都客,能以精神致魂魄,”的那个“鸿都”。究竟属哪一省哪一府,连我也不知道,大约不过是北京、上海等处便是。少不读书....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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