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空雷电无端，高天忽报长星坠。
问天不语，昆仑云暗，沧溟波泣。
功著千秋。
人难百岁，古今雪涕。
正有为时日，推枰撒手，应不是、平生志。
回首少年鞍马，莽征尘、千山万水。
风霜齿颊，貔貅万灶，旌旗千里。
天日照临，满怀冰雪，了无惭悔。
要史公巨笔，崇陵高碣，下人寰泪。
问天不语，昆仑云暗，沧溟波泣。
功著千秋。
人难百岁，古今雪涕。
正有为时日，推枰撒手，应不是、平生志。
回首少年鞍马，莽征尘、千山万水。
风霜齿颊，貔貅万灶，旌旗千里。
天日照临，满怀冰雪，了无惭悔。
要史公巨笔，崇陵高碣，下人寰泪。
眼中莽莽神州，凭栏忍袖拿云手。
夜阑风雨，淋漓醉墨，狂歌几首。
摇梦灯青，惊霜鬓白，初心犹守。
正林花开罢，飐天残絮，人意倦，风云后。
也识古今一例，决兴亡、绳枢瓮牖。
燕然入望，碧云千叠，每依南斗。
故国飞扬，高楼缱绻，谁欤吾偶？
对湘流千里，骚魂酹起，看风雷走。
夜阑风雨，淋漓醉墨，狂歌几首。
摇梦灯青，惊霜鬓白，初心犹守。
正林花开罢，飐天残絮，人意倦，风云后。
也识古今一例，决兴亡、绳枢瓮牖。
燕然入望，碧云千叠，每依南斗。
故国飞扬，高楼缱绻，谁欤吾偶？
对湘流千里，骚魂酹起，看风雷走。
楚楚衣冠，也曾是、望之俨然。
专百岛、廿年心瘁，万贯腰缠。
海底鲛珠都化泪，夜阑灯火快论钱。
方孔中、自古叹沉沦，填不平。
无所逃，天地间。
挽沧海，耻难湔。
看苍黄伏首，三尺法前。
天网恢恢无畛域，殊方万里几曾愆？
快人心、定谳足千秋，盖棺先。
专百岛、廿年心瘁，万贯腰缠。
海底鲛珠都化泪，夜阑灯火快论钱。
方孔中、自古叹沉沦，填不平。
无所逃，天地间。
挽沧海，耻难湔。
看苍黄伏首，三尺法前。
天网恢恢无畛域，殊方万里几曾愆？
快人心、定谳足千秋，盖棺先。
万古长嗟地，七尺活埋身。
生面六经开了，犹是楚骚心。
回首西湖歌舞，落笔祝融风雨，挥洒古兼今。
芒屩归来夜，万壑一灯深。
忍重唱，投湘赋，渡江吟。
书生能挽长戟，未许夕阳沉。
梦里河山依旧，眼底风雷非昨，败叶起春林⑴。
台宕接衡岳，旷劫有知音⑵。
生面六经开了，犹是楚骚心。
回首西湖歌舞，落笔祝融风雨，挥洒古兼今。
芒屩归来夜，万壑一灯深。
忍重唱，投湘赋，渡江吟。
书生能挽长戟，未许夕阳沉。
梦里河山依旧，眼底风雷非昨，败叶起春林⑴。
台宕接衡岳，旷劫有知音⑵。
金缕曲 读姚雪垠著长篇历史小说《李自成》，哀李岩（一九七七年作）
天地悲歌里。
听哀鸿、神州落日，人间何世！
为快恩仇携一剑，未许高天堕地。
问千古奇雄有几？
远顾应烦天下略，莫浪猜儿女心头事，雷雨夜，卧龙起。
中原豪杰成知己。
长堪忆、关山烽火，洞房兵气。
揽辔当年澄清愿，竟丧无情杯底。
动凄奏、夷门雪涕。
忍说关中皇王业，今尽付呜咽东流水。
凭谁定，非耶是。
听哀鸿、神州落日，人间何世！
为快恩仇携一剑，未许高天堕地。
问千古奇雄有几？
远顾应烦天下略，莫浪猜儿女心头事，雷雨夜，卧龙起。
中原豪杰成知己。
长堪忆、关山烽火，洞房兵气。
揽辔当年澄清愿，竟丧无情杯底。
动凄奏、夷门雪涕。
忍说关中皇王业，今尽付呜咽东流水。
凭谁定，非耶是。
昆崙终古崔巍，青苍独领群山拱。
朱陵紫盖，相望万里，风雷应动⑴。
岁月堂堂，川原莽莽，古今断送⑵。
看洞庭波涌，潜龙跃起。
要高天，重理董。
休说嵯峨冠冕。
记当年、奇书夜诵。
重阍魑魅，九关豺虎，伺人种种。
恨血千年，空山片石（亦嗣同语。），谁徵麟凤？
起泉台壬老（王老，王壬秋。），霜毫重把，作浏阳颂。
朱陵紫盖，相望万里，风雷应动⑴。
岁月堂堂，川原莽莽，古今断送⑵。
看洞庭波涌，潜龙跃起。
要高天，重理董。
休说嵯峨冠冕。
记当年、奇书夜诵。
重阍魑魅，九关豺虎，伺人种种。
恨血千年，空山片石（亦嗣同语。），谁徵麟凤？
起泉台壬老（王老，王壬秋。），霜毫重把，作浏阳颂。
八年苦战后，大地犹声鼓。
千城成瓦砾，万骨归尘土。
今日已如此，来日可逆睹。
终岁勤把笔，国事知何补。
吾心所欲言，人将不吾许。
人所欲吾言，吾心得无儢。
但言一已志，但言万姓苦。
吾言非侮人，人或不吾侮。
昔人不可作，今人吾谁与。
得失荣辱间，吾惟吾自主。
千城成瓦砾，万骨归尘土。
今日已如此，来日可逆睹。
终岁勤把笔，国事知何补。
吾心所欲言，人将不吾许。
人所欲吾言，吾心得无儢。
但言一已志，但言万姓苦。
吾言非侮人，人或不吾侮。
昔人不可作，今人吾谁与。
得失荣辱间，吾惟吾自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