昆山徐健菴先生,筑楼于所居之后,凡七楹。间命工斫木为橱,贮书若干万卷,区为经史子集四种。经则传注义疏之书附焉,史则日录、家乘、山经、野史之书附焉,子则附以卜筮、医药之书,集则附以乐府诗余之书。凡为橱者七十有二,部居类汇,各以其次,素标缃帙,启钥灿然。于是先生召诸子登斯楼而诏之曰:“吾何以传女曹哉?吾徐先世,故以清白起家,吾耳目濡染旧矣。盖尝慨夫为人之父祖者,每欲传其土田货财,而子孙未必能世富也;欲传其金玉珍玩、鼎彝尊斝之物,而又未必能世宝也;欲传其园池台榭、舞歌舆马之具,而又未必能世享其娱乐也。吾..........
我不如王仪曹,爱驱烟墨追风骚;我不如梁侍御,遍参耆宿啖蔬茹。
诏恩休沐一事无,相携不待折简呼。金鱼池上莺啼蚤,共握蒲葵藉芳草。
慈仁寺中花更稠,酒酣覆尽白玉舟。自惭不作一钱直,惟有谈谐略相及。
联镳接茵能几时,归来又荷田间笠。伯劳燕子西复东,青春堂堂如转蓬。
中原二子无消息,独立斜阳数去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