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,十月,甲寅,车驾还宫。
隗嚣使马援往观公孙述。援素与述同里闬,相善,以为既至,当握手欢如平生;而述盛陈陛卫以延援入,交拜礼毕,使出就馆。更为援制都布单衣、..........骸骨;若以增秩徒舍,中更停留,是以亲为饵也,无礼甚矣,将军焉用之!愿留妻子独归葬,将军又何猜焉!”嚣乃令与妻子俱东。马援亦将家属随恂归雒阳,以所将宾客猥多,求屯田上林苑中;帝许之。
嚣将王元以为天下成败未可知,不愿专心内事,说..........
先是,马援闻隗嚣欲贰于汉,数以书责譬之,嚣得书增怒。及嚣发兵反,援乃上书曰:“臣与隗嚣本实交友,初遣臣东,谓臣曰:‘本欲为汉,愿足..........宪谏曰:“东方初定,车驾未可远征。”乃当车拔佩刀以断车靷。帝不从,西至漆。诸将多以王师之重,不宜远入险阻,计豫未决;帝召马援问之。援因说隗嚣将帅有土崩之势,兵进有必破之状;又于帝前聚米为山谷,指画形势,开示众军所从道径,往来分析,昭然可晓。帝曰..........
马援斩征侧、征贰。
妖贼单臣、傅镇等相聚入原武城,自称将军。诏太中大夫臧宫将兵围之,数攻不下,士卒死伤。帝召..........乙未,徙中山王辅为沛王。以郭况为大鸿胪,帝数幸其第,赏赐金帛,丰盛莫比,京师号况家为“金穴”。
秋,九月,马援自交趾还,平陵孟冀迎劳之。援曰:“方今匈奴、乌桓尚扰北边,欲自请击之,男儿要当死于边野,以马革裹尸还葬耳,何能卧床上,..........
秋,七月,武陵蛮寇临沅。遣谒者李嵩、中山太守马成讨之,不克。马援请行,帝愍其老,未许,援曰:“臣尚能被甲上马。”帝令试之。援据鞍顾眄,以示可用,帝笑曰:“矍铄哉是翁!”遂遣授率..........封,食二十九县,赐虎贲、旄头,设钟虡之乐,拟于乘舆。
夏,六月,丁卯,沛太后郭后薨。
初,马援兄子婿王磐,平阿侯仁之子也。王莽败,磐拥富赀为游侠,有名江、淮间。后游京师,与诸贵戚友善,援谓姊子曹训曰:“王氏,废..........
九年,拜援为太中大夫,副来歙监诸将平凉州。自王莽末,西羌寇边,遂入居塞内,金城属县多为虏有。来歙奏言陇西侵残,非马援莫能定。十一年夏,玺书拜援陇西太守。援乃发步骑三千人,击破先零羌于临氵兆,斩首数百级,获马、牛、羊万余头。守塞诸羌八千余人..........罪亡命者来过,客卿逃匿不令人知。外若讷而内沈敏。援甚奇之,以为将相器,故以客卿字焉。援卒后,客卿亦夭没。
论曰:马援腾声三辅,遨游二帝,及定节立谋,以干时主,将怀负鼎之愿,盖为千载之遇焉。然其戒人之祸,智矣,而不能自免于谗隙。岂功名之际,理..........
【原文】
建武中,诸王皆在京师,竞修名誉,招游士。马援谓吕种曰:“国家诸子并壮,而旧防未立,若多通宾客,则大狱起矣。卿曹戒慎之。”后果有告诸王宾客生乱,帝诏捕宾客,更相牵引,死者以数千。种亦与祸,叹曰:“马将军神人也。”
援又尝谓梁松、窦固曰:“凡人为贵,当..........
看官听说:隗嚣部下的豪杰,第一个要推马援,马援以外,如班彪郑兴杜林,统是博学多闻,饶有见识。嚣不能慰留,自失羽翼,遂至黄锺毁弃,瓦釜雷鸣。一班贪功徼利的鄙夫,怂恿嚣前,要..........嚣负陇自固,当其号令一隅,延揽物望,亦若庸中佼佼者流,以视赤眉铜马,固相去有间矣。然述多夸而嚣多疑,疑与夸,皆非霸王器也。马援笑述为井底蛙,而劝嚣事汉,已料二子之不足有为。及东至洛阳,见光武帝之脱帻相迎,即有君择臣臣择君之语,一见倾心,愿效奔走,..........